CHAmeLEON

简介：卡尔站在死去的韦恩大宅里质问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是否死去。

久违的诈尸！！

我流压抑ooc白灰。祝食用愉快。

他并不陌生这里，现如今却也说不上十分熟悉。

在他们被称为世界最佳拍档之后不久，克拉克便与布鲁斯互相交换了秘密，毕竟彼此知根知底是他们在战场上向对方交付后背的基础和底气。克拉克选择在哥谭的小巷里对着刚刚救下他的蝙蝠侠摘下那个老土的眼镜，算是正常的方式；相比之下布鲁斯竟是邀请超人到韦恩大宅吃甜点。他还记得韦恩少爷带着他美其名曰参观宅子实则独自吃掉整盘小甜饼，而他们的最后一站蝙蝠洞则让克拉克完全忘记责怪布鲁斯独占所有小甜饼这回事。

美好的回忆，算是吧，如果加上布鲁斯阴谋得逞似的狡黠笑容和之后数次的甜点补偿。只是现在回想起来，边角都有些泛黄了。

好像过去了很久一样，卡尔原先思量着，可似乎也没那么久。只是事情变化太大，给人一种时过境迁的错觉而已。

“你要用韦恩大宅做什么，卡尔？”

暂时没有回答。白色披风的超人审视眼前厅室的摆设，与他最后一次身为克拉克来到这里时并没有什么区别——然后他提醒自己应该少回忆克拉克的事情，他已经抛弃那个无用的身份了——于是他把注意力集中在超人应该注意的事情上。

比如隐匿在灯光阴影处的灰蝙蝠。比如木架上落了厚厚一层灰尘的高脚杯。

然后他不让自己想到阿尔弗雷德，连同那些不应该再浮现的回忆，就像这个被放任落灰的宅子。他们都是些不复存在的东西。

“宴请一个国家的高官们，”卡尔让自己把目光和注意力一起转移到蝙蝠侠身上，后者迟疑了一下，没有从主动阴影里走出来，“必要的时候好好款待他们，取得他们的支持是我们把那个国家纳入统治的先决条件——他们似乎不怎么把超人放在眼里。”他用一种有些奇怪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然后蝙蝠侠变了脸色。

“他们不是罪犯。”灰蝙蝠的声音在阴影里显得可怖却不具有任何威慑性，落在卡尔的耳朵里更像是规劝，这让卡尔有些犹豫，但没有丝毫动摇。因为超人知道自从他用热视线洞穿了卢瑟的脑袋以后，他就真正意义上成为了这个世界的领主，而领主不被允许拥有任何动摇。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是他下命令，开会通知正义领主，再由他们实行，和蝙蝠侠在会议桌上互相拍桌子争吵似乎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

他的意见再也不会被驳回了，蝙蝠侠成为了他统治阶级里的一环，成为了命令的执行者之一，这使得他们之间上一次平等交流的对话（或者争吵）也蒙上了一层与韦恩大宅一样厚的灰尘。可灰蝙蝠仍是他亲自任命的军师，这也是现在灰蝙蝠能够好好地站在这里跟他提出建议的原因。

“我会再考虑的。”卡尔有些生硬地说，这是他仅能给予蝙蝠侠的让步。

在他还是克拉克的时候和布鲁斯便是彼此独一无二的挚友，而卡尔对于蝙蝠侠能力的肯定也让他在超人面前拥有独一无二的豁免权——这是他宽容灰蝙蝠的理由。

可是还是太过了，卡尔伸手拂去高脚杯沿上的积尘，即使是对一个能力超凡的同伴，他也未曾给予过与蝙蝠侠相当的信任和特权。相反，他其实更应该因蝙蝠侠阴暗狡诈的脑子而将他列入防备名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卡尔回过头，他的眼底闪着微弱的红光。

只有面对蝙蝠侠时，他才会想起那些克拉克的回忆，而那些都应该已经成为过去式——是蝙蝠侠在影响他的心智，利用他心里仅存的那部分软弱，试图掌控他，试图反抗领主的统治。要知道，蝙蝠侠可是人类，他对超能力领主们统治人类的行为必定会有不满，而利用克拉克影响甚至控制超人将是他反抗领主的最佳途径——

“卡尔？”灰蝙蝠背对着他，从声音能听出来面具下皱起的眉头和不安，“韦恩大宅应该被彻底清扫。你想让谁来做这件事？”

卡尔继续盯着他，眼底的红光没有褪去，灰蝙蝠也默契地没有回头。

“布鲁斯？”卡尔低声说。

灰蝙蝠沉默了一会，他整个后背都是僵硬的。然后他在卡尔允许的小范围内审视了这个布满灰尘的回忆之地，发现他想不起上一次穿上西装交涉名流，在灯光和注目下提出哥谭未来愿景是什么时候了。

“你不应该这么叫我。”他说。虽然他们都知道卡尔有时候会随口这么称呼他，但刚才这一声“布鲁斯”绝不仅仅是称呼那么简单。卡尔在提醒他。

他们都知道秘密身份已经不重要了。超人抛弃了那个阳光纯朴的小镇男孩。而蝙蝠侠呢——阿尔弗雷德离开的那一刻起，他也不再是布鲁斯，也不应该是布鲁斯了。那夜小巷里失去了父母的男孩，和因此诞生的哥谭的恐怖传说，也早就在那一刻，和韦恩庄园葬在了一起，任凭历史把这一切搁置在不见光的角落。

这座宅子不应该再以任何理由出现在公众眼前，正如布鲁斯韦恩的存在已经失去了意义，哥谭已经不再需要蝙蝠侠。仅仅是因为卡尔认同他，所以他们还是世界最佳搭档，蝙蝠侠的名字加上领主二字，便意味着他必须追随超人而行。

无论他们之间是什么，同伴，挚友，上下级，或者是一些跨过界限的关系。蝙蝠侠的名字以后只能和超人并列在一起，领主统治是继哥谭之后，超人赋予他的蝙蝠侠存在的意义。他将不再拥有任何反抗的理由和余地。

卡尔阖上眼睛。灰蝙蝠的不安随之消失了。然后卡尔背过身去，轻轻拿起刚刚擦拭的高脚杯。杯子应声而碎。

布鲁斯和克拉克一样，早就死掉了。这栋表面辉煌的宅子也已经死掉了，只有东南角的地基还算得上坚固。

“我改变主意了。”超人甩掉手上的玻璃碎片，“不用这里，我们将在瞭望塔招待客人。”

灰蝙蝠稍微瞪大了眼睛，但是他什么也没再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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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角地基暗指蝙蝠洞